一天殺兩攤－阿凱的部落格

全世界大概除了偶老母之外都知道偶丟工作了..也因為如此偶必須用"密碼保護" (TMD)

今天其實很忙碌.. 早上八點半照脖子的 CT, 9:30 chiropractor, 11am 有一攤 interview 在卡森, 2pm 有另一攤 interview 在爾灣.

先從卡森的 interview 說起. 昨天早上他們打電話給我,"你會說中文?" "會啊" 我說. "那會讀嗎?" 對方問. "會啊!", "那會打中文嗎?" "會" (靠要.. 這是甚麼問題...)

"太好了, 那可以請你來面試嗎?" 我本來想問他,"阿你們是要付多少錢?"(通常沒聽過的公司我都會先問這個問題) 可是他繼續說,"我們 CEO 已經看過你的履歷了.." (挖.. CEO 好像很大耶), 想說算了就忍下來沒有問..

"那請問一下你們那是甚麼 position?" 我問, "ㄟ..要看你的經驗來決定." 他說 (那有公司請人沒有先訂 "position" 的啦), 但是想想反正都已經有一個面試要穿西裝了, 多一個也沒差. 就 OK 了.

查了那一個公司, 老闆姓Lin, 估計不是台灣就是大陸人..

雖然約十一點,但是老師有交代, 要提早十分鐘去. 那我就 10:50 準時敲門. Chirs (打電話給我的) 剛好在門口, 就說要先帶我晃晃. 後來才知道他是為了要殺時間... 雖然約了我十一點, 但是 CEO 大人 11:15 才會到公司. 我就被丟在會議室等. 過了十幾分鐘看到外面一輛休旅車停下來, 一個穿得很 casual 的中年華裔男子背著背包下車. 估計就是他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 林老闆不是很老, 以老闆跟公司規模來說算是"年輕"的了, 一個臉很殺的走進來, 酷酷的說,"你有履歷嗎?" 我趕快丟一張給他(十分鐘後 Chris 也拿一張過來,不過我們已經開始進行了). 他也不廢話, 第一句就是,"你會說中文嗎?" (又重複前一天的問題), 後來問,"你用甚麼輸入法? 普通電腦裡面有嗎?" (除了這幾句是中文之外, 之後整個面試都是用英文. 以一個中年大陸人來說, 他的英文說的真不是普通的好)

他的面式風格很不西式(至少不是學校學的面試方法可以應付的), 通常面試官只會注重在最後兩個工作, 他老兄是從履歷最底下開始問(幾百年前的工作了誰記得),一條一條看,一條一條問,非常仔細跟深入. I was grilled pretty hard. 我的履歷內容也不少.. 真的被問得很累.. (這時候他都還沒開始講他要請的人是要幹嘛的).

後來他問,"what's your dream?" (看得出來他不是普通面試官,那我也不好用官方說法回答他). 我就說,"operation management. 而我的 supply chain 經驗只是 operation 裡面的一環,我想要 build up 我的 foundation 然後 approach it. eventually to manage a company. 我不是 enterpeniur.(這一句正常的 interview 是不應該說的)" 他說,"do you think you are interperniur?" 我說,"yes" 然後他起身打開一個櫃子 (原來裡面是白板), "tell me what's supply chain" (靠要.. 我哪背得起來啊..好低加在昨天準備的時候有把書拿起來複習一下), "supplier, purchurment, replinishment, distributor and retailer" 我邊念,他在白板上邊寫. (當然這不是正確答案..還好他不是我的教授...) 講講講... 最後他終於問爽也講爽了... 然後他就問我的薪水歷史. 我說差不多就這樣這樣... 他臉色就有點難看說,"你不會想拿那麼多吧? 我們的預算只有這樣..如果我知道你是這樣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 (反正我是來為下午暖身的, 我心裡想. 但還是面帶微笑)

那你的底限在哪裡? "恩..這樣" 我說, 還是比他的預算多"很多".

"你知道你很幸運(lucky),你這種經歷領不到那麼多薪水的..現在經濟不景氣了.. @#$@#$#@" 他就開始碎碎念.. 我還是面帶微笑(靠要, 偶就是運氣好怎樣...)

"我們公司當然比不上你上一個公司, 但是我們有成長空間.. 現在我不能給你那個薪水, 但是三五年後我們規模成長應該就可以給你到 XX 了 (ㄟ..還是沒有 match 我上一分啊..是要我做白工喔)..你在大公司要熬到高位要熬很多年, 你在我這邊跟著我們成長, 要上位很快 (廢話,公司小要上位當然很快, 可是富蘭克林比較實際..我管他甚麼職稱, 有錢最重要).....@#$@#$@#$#@$#@... 你的底限到底在哪裡?" 漏漏長講一堆之後他不死心又問一次

"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 我很堅持我的數字 (心裡想, 靠要..你出的薪水比我上上一個工作還低... 我多了幾年的工作經驗又多了 MBA 我還跟你回去拿那個薪水, 又不是白吃)

"我真的很喜歡你的個性,你說個比較 reasonable 的數字, let's close the deal." 他說, 我繼續微笑不說話

"你找工作找很久了嗎?" 他說

"沒有啊,剛開始, 我想找一個 right fit" 我說

"那你再找三四個月,等你發現人家不會付你那個薪水的時候歡迎你來找我." 他說

(等你付得起我的薪水再說吧..我心裡想....我真是三聲無奈..但是還是要保持微笑.. 山水有相逢,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碰到他)

"老實說, 我下午還有一個面試" 平常我是不會多說廢話的, 但是基於他的廢話真的太多, 我也要來兩句.

"那我祝你好運喔" 他說

說真的,又不是要請甚麼了不起的管理階層, (雖然我沒有很多面試經驗) 能夠問到我汗流浹背的面試真的也是了不起了...

接著趕去下午的面試(這間公司就是很有規模的母公司下面的子公司). 一進大廳就給人家很爽的感覺, 最不爽的是大廳裡面的電視牆都是三爽的(幹)

經過早上龜龜毛毛,死纏爛打的大陸人, 面對下午的面試我感覺異常放鬆. 先是一個白人中年媽媽(hiring manager), 很耐斯, 沒甚麼面試人的經驗,問問題還要找 cheat sheet.. 所以基本上都是罐頭式問題. 我們聊了差不多一個鐘頭之後她帶我去她老闆的辦公室, 一個印度老頭. 老頭就比較難搞了(不過還是比那個很殺的大陸人簡單). 我們大概聊了一下,"你怎麼大學念電腦然後沒有做電腦行業?" 他問. 因為他是印度人(而且不是美國出生的), 所以我說,"我高中畢業後來美國念大學, 那時候英文不好, 老一輩的說外國人能出頭就只能走 IT 了. 我那時候不知道以後要做甚麼, 就聽老人家的話, 但是我發現我不喜歡面對著機器, 比較喜歡面對人. 雖然不喜歡, 但還是念完了. 後來發現我喜歡 business and want to learn more about business. that's why I decided to persue MBA." (講得很漂亮吧) 後來他居然還問我 MBA 的 GPA (我哪記得啊.. 反正就是三點多,不然也畢不了業,不過他如果要我的成績單的話那我一定不錄取)